正好前几天韩司真跟她提过一嘴说要辞职自己开公司,她打算加入一起做。
不过对于经营公司这些孟楚一窍不通,在他们正式合伙开公司之前,她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读书学习,然后再找家公司实习积攒一段时间的企业经营管理经验。
她只让韩司真帮忙买书,没想到韩司真这么贴心,连实习公司资料也一并给她弄好了。
“怎么样,宝贝儿你看得懂吗。”
韩司真见孟楚低头看得挺认真的模样,他也凑近过去瞧了眼,见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堆全是文字。
他瞬间头疼地直摇头,“要不还是算了,宝贝儿。运营一家公司很麻烦的,我去找个懂行的人合伙就好了。你就负责安安心心做我的模特多好。”
听到这话,孟楚从书本中抬了抬头,朝着韩司真露出一个标准假笑,“不好。”
韩司真不是第一次对孟楚这样说了。
韩司真是个服装设计师,最擅长的就是设计女性服装,而灵感对于一个设计师而言可谓至关重要。
韩司真从见到孟楚的第一眼,就觉得孟楚一身灵气逼人,可以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感,这其实也是韩司真带她回来的主要原因。
这一星期韩司真多次要求让孟楚做他的成衣模特,但孟楚不乐意。
她又不是花瓶摆设。
掌握一门能赚钱的真本事对她来说才是最实际的。
“好嘛好嘛。”
韩司真其实也就随口一说,和孟楚这一周相处下来,他看出孟楚是个心里有自己主意的,已经不打算强求。
不过他今天来,可不只是为了送书的。
眼看孟楚一头钻到书里把他冷落一边,韩司真不乐意地把孟楚手里的书抽走,然后掰过孟楚的肩膀,报喜似地说道,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宝贝儿。我今天已经顺利离职了。为了迎接我们接下来美好的新未来,我们不如喝个酒庆祝一下吧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庆祝的。”
孟楚略带无语地看了韩司真一眼,然后拍开韩司真按在她肩膀上的手,把书拿回来窝进了沙发里,“要喝你自己喝,我要看书学习。”
虽然认识没几天,孟楚对韩司真也有一定的了解,韩司真平时生活很有小情调,没事喜欢喝点红酒之类的。
但她对酒没有任何兴趣,她才懒得陪他喝。
“不行不行,今天是个特殊日子,宝贝儿你必须得陪我喝两杯。”
韩司真觉得一个人喝酒有点无聊,也不管孟楚答不答应,说话间已经兀自跑去冰箱拿他留在这里的红酒。
孟楚看着不依不饶要她陪喝酒的韩司真,有些头疼地正要说什么。
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。
孟楚拿过手机一看,是陌生号码,她顿了顿,按了接听。
“是孟楚吗?”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一道女声,带着一丝轻微的试探。
孟楚机敏听出是孟思思的声音,也就是原主亲生父母收养的养女,同时也是如今孟氏集团的新一任董事长。
孟思思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,孟楚可不会认为是特地打来关心她。
毕竟半个月前原主回去孟家的时候,忘恩负义把原主赶出家门的可不只有李才一家,孟思思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。
而孟氏集团之所以会易主,落到孟思思手里,也是孟思思精心策划多年的结果。
想到今天中午在餐馆和李才的偶遇,孟楚猜想,应该是李才回去说了今天碰见她,并且她已经恢复正常的事。
孟思思应该是来确认的。
果然,下一秒,孟楚就听到孟思思那边问道,“我听李才说,你好了?”
“宝贝儿我……”
韩司真这时兴冲冲地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过来,正要说话,发现孟楚在打电话,立即闭麦。
好奇地用口型问了句是谁。
孟楚淡淡看了他一眼,没回答,然后把手机贴到耳侧,凉声开口:“怎么,我好了,你很害怕?”
“怎么可能!”
孟思思那边听到孟楚这样问,像是被说中心事心虚一般,开口的声音无形中拔高了一两分,“你就算恢复正常,现在也只是一个一无所有,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。如今整个孟家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,我有什么必要怕你。”
孟楚凉淡笑了笑道:“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?”
孟思思似是有所语塞,电话里又安静了下,才道:“我只是听说你打伤了李才,来提醒你一声。”
孟思思话里带上了几分警告,“孟楚,你不要以为你好了,不知道从哪学了点拳脚功夫,就能在帝城掀起什么风浪。记住,你早在痴傻的这十多年,已经把孟家彻彻底底输给我了。”
说到这里,孟思思语气忽然变得很轻松,甚至带上一股得意,“孟家在帝城的财势我想你也清楚,以我现在的能力,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。
你最好给我继续老老实实,安分点。”
孟楚听着孟思思就因为她恢复正常,教训了李才一顿,就吧啦吧啦警告她一大堆,虽觉得很是可笑,倒也无法反驳。
孟楚仔细回忆了一下,原主过去的十多年痴傻得简直可怜。
一直对张桂兰这个恶毒养母唯命是从不说,还听信了张桂兰的挑唆,认定亲生父母是一心想要害她的恶人,处处跟亲生父母对着干,有时甚至会对自己父母大打出手,搞得家里鸡犬不宁。
孟思思便是利用这一点,在两年前孟老爷子病逝后,得知孟老爷子遗嘱里给原主留下一大笔股份,先是托人伪造了原主的智力残疾证明,让原主在法律上成为有行为能力人。
然后和张桂兰暗中勾结,将原主从陆家骗出来签了股份转让协议。
哦,当时还顺路让原主签了已经被亲生父母过户到她名下的别墅。
原主亲生父母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被赶出孟家的。
自此以后孟家便落到了这三个外人手里。
原主确实输得很彻底。
“靠,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谁啊!我真想当面撕烂她的嘴!”
韩司真在一旁听到孟思思在电话里的嚣张威胁,简直气不打一出来,同时心里也冒出了一万个问号。
眼见孟思思那边已经挂断电话,韩司真放下手中的东西在沙发上坐下,迫不及待问道,“宝贝儿到底怎么回事。原来你的孟是帝城赫赫有名的孟家那个‘孟’,那你岂不就是孟家那个脑子不大灵光的千金?